也不想想。他死了,只会令定北侯府这桩丑闻更加喧嚣日上,只会令她更加被动,也会令沈青岚更加得意罢了!

太孙低声道:“傻人有傻福。他若不是这样‘傻’,你又怎么会这般疼他。”

顾莞宁自嘲地扯了扯唇角:“我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。前世他就是死在我手中。这一世,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只是给他留了生路罢了。谈不上如何疼他。”

顿了片刻,问道:“听闻为了此事,你和父王大吵了一回?”

太孙目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父王已经被美色迷昏了头,沈青岚要将阿言接进府,摆明了是不怀好意,父王二话不说就应下了。压根没将母妃放在眼底,也未将你和顾家放在眼底。我忍无可忍,让无可让!”

父子之间本就有隔阂嫌隙,经过此事,更已离心。

提起太子,太孙语气十分冷漠。

顾莞宁和他心有灵犀,立刻就猜出了他的打算,也未多说什么,只低声道:“无为道长已经进了府,你若有举动,一定要谨慎。”

太孙点了点头。

两人低语数句,顾莞宁忽地提起了王氏:“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。当年高阳郡主尚且年幼,为何皇伯母会舍下高阳郡主,到静云庵来修行?”

太孙也是一愣:“这个我倒未细想过。”然后皱起眉头:“是不是皇伯母又故意刁难你了?”

顾莞宁随意地笑了笑:“放心吧!我什么时候吃过亏。”

……

短短的一个时辰,转眼即过。

小贵子小心翼翼地在门上敲了敲,低声提醒:“殿下,时候不早了,应该动身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