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妈妈被关在荣德堂的柴房里。

柴房里光线暗淡,闷热不堪,郑妈妈被关了一整夜,米粒未进,滴水未沾,又饿又渴又累。

负责审问郑妈妈的,是太夫人身边的管事李妈妈。

李妈妈来回盘问了一夜,也没能问出信的下落,心里颇为烦躁,张口威胁道:“郑妈妈,你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再不交代,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

郑妈妈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。

李妈妈一咬牙,吩咐另外两个婆子:“你们去拿夹板来。”

“你这是动用私刑!”郑妈妈怒目相视:“我不是侯府的下人,你们敢对我用刑,我就去衙门告官。到那个时候,看定北侯府要如何洗清名声。”

滥用私刑,确实不妥。

李妈妈一直犹豫不决,没对郑妈妈用刑,也是因为顾虑重重。

郑妈妈见李妈妈不吭声,知道自己说中了李妈妈的心思,眼睛顿时一亮,声音愈发大了起来:“快些放我出去。我要见夫人……”

柴房的门猛地被推开。

耀目炽热的光线陡然射了进来。

郑妈妈反射性地闭了闭眼,再睁开的时候,门口处已经多了一个窈窕的少女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