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苦笑一声:“什么都瞒不过三叔。太孙确实对我有意,不过,我并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。”

换在往日,顾海少不得要调侃侄女几句。不过,今天刚发生这样的大事,顾海满腹沉重的心事,无心说笑。很快便扯回正题:“你打算如何处置你母亲?”

顾莞宁目中闪过冷意,淡淡说道:“母亲病弱体虚,不宜再见外人,以后就在荣德堂里养病。荣德堂里人多口杂,只留下四个一等丫鬟伺候就行了,其余的丫鬟婆子一律打发到庄子里做事。”

这是要软禁沈氏了。

顾海点点头,又提醒了一句:“荣德堂外多派些侍卫守着,免得有人不慎误闯进去。”

以后,沈氏只能在荣德堂里待着,不能踏出荣德堂半步,更不能让她见任何人。

顾莞宁应了下来,又低声道:“为了不让人生出疑心,就说母亲得的病症会传染。也免得大伯母三婶还有堂兄妹们去探望。”

想瞒过外人,就得连府里的人也一并瞒下。

顾海赞许地看了顾莞宁一眼:“你想的颇为周全,就这么办吧!”顿了顿又道:“阿言呢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
提起顾谨言,顾海心里颇为些复杂。

往日,顾海最疼这个侄儿。一来顾谨言是顾家嫡孙,将来要继承侯府家业。二来,顾谨言天资聪颖谦逊有礼又生的眉清目秀,天生就讨人喜欢。

然而,真相是这样的残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