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王敏,偶尔抬头看兄长一眼,心中满是酸楚。

连着熬了这么多天,顾莞宁也颇为疲惫。不过,她并未露出倦容,反而挺直了腰杆。在一众或故作哀伤或颓唐的女眷中,显得格外醒目。

元佑帝目光扫过顾莞宁的脸孔,似想说什么,又忍下了,改而问太孙:“阿诩,安葬之事可还顺利?”

太孙已经连着几日没合眼,声音颇为沙哑:“一切顺利,皇祖父不必担心。”

元佑帝龙目中闪过伤怀,长长地叹了一声。

父不送子。

太子猝死,他一直病倒不起,甚至未能看太子最后一面。此时停留在脑海中的,依旧是太子生前的模样。

齐王煞风景地张了口:“二哥走时并无痛苦之色,父皇也能安心了。”

当然不痛苦了!

太子是在风流的时候猝死,临死的那一刻还快活的很!

齐王看似好心安慰,实则是故意提起太子死因。令元佑帝心中生怒。

顾莞宁垂下眼,掩去眼底的冷笑。

元佑帝目中果然闪过怒气。只是,太子死因不堪提起,此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。元佑帝不愿当着一众孙子孙女的辈说这些,很快说道:“这几日,你们都辛苦了。各自回府,歇上三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