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沈氏的怒火,顾莞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应了回去:“母亲这么说,女儿委实不敢苟同。”

“郑妈妈在母亲身边伺候的再久,也还是下人。身为下人,就得安分守己循规蹈矩,不该逾越,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今日当着母亲的面,她就胆敢挑唆我们母女间的和睦。这等胆大妄为的奴婢,就该好好教训一顿。不然,日后必然会更嚣张跋扈,不把主子放在眼里。”

“我们顾家,可容不得这样的奴婢。”

郑妈妈被数落得面色如土。

顾莞宁斜睨郑妈妈一眼,冷笑道:“郑妈妈,你是不是心中不服?”

郑妈妈哪里敢有半点不服,跪着不敢抬头:“一切都是老奴的错,二小姐教训的是,老奴以后再不敢多嘴了。”

顾莞宁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,又对沈氏说道:“母亲在病中,不能轻易动怒。身边的下人不知分寸胡乱说话,就由女儿代为教训一番。”

“这都是女儿分内的事,母亲不必谢我了。”

沈氏气得全身簌簌发抖。

谁不知道郑妈妈是她身边最亲信得意之人。

顾莞宁这哪里是在教训郑妈妈,这是生生地在打她的脸!

“母亲的脸色怎么忽然变的这般难看?”

沈氏越是怒不可遏,顾莞宁心里越是畅快,故作关切地说道:“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?”

“不用请大夫了。”沈氏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:“你住嘴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