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边,有资格入座的,只有太夫人吴氏还有顾海夫妇。孙子孙女辈的,以顾谨行为首,俱都站在一旁。

这样的场合,小辈们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。就连吴氏方氏,也极少插言。寒暄说话的,只有齐王夫妇太夫人和顾海罢了。

齐王妃关切地询问太夫人的身体,太夫人反过来问齐王妃在藩地生活的情形。顾海和齐王说起了元佑帝的五旬寿辰。

总之,气氛很和谐,说的很热闹。

无人提起不该提的事。

譬如,二房的沈氏母子为何没现身。

譬如,齐王世子和顾莞宁之间的恩怨是非。

……

到了午宴的时候,避不开的尴尬终于来了。

女眷这一席还算平静。男子这一席,却异常沉闷。

顾谨行顾谨礼顾谨知像商议好了似的,从头至尾都没和齐王世子说过话。

齐王世子生性高傲,换在平日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落慢待,早就愤而起身离席走人了。

今日临来之前,却被齐王警告提点了一番:“阿睿,欲成大事者,胸襟要远胜常人。自尊心过强,不是什么好事。得豁得出去,拉得下脸才行。今日去顾家,不管遇到什么事,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忍着,绝不准惹事!”

“若是连这点场面都撑不下去,你也别留在京城了。直接和我回藩地去,等着过上几十年,做下一任齐王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