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坚持道:“先别告诉他们。免得他们忧心着急。徐大夫也说了,我好生歇着,每日喝安胎药,或许能安然临盆。既是这样,又何必早早说出来,令大家都心慌意乱。”

“你们几个都听我的,此事只你们知道就行了。若是透出口风,以后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。”

顾莞宁一旦沉下脸,谁也不敢再多嘴多劝,只得应了下来。

……

当天夜里。

顾莞宁睡得正熟,忽然心有所感,睁开眼。

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烛台,光线暗淡。太孙雍容温和的俊脸,又是憔悴又是清瘦,目中满是焦灼。

他没有说话,只坐在床榻边,手轻轻地放在顾莞宁的肚子上。

顾莞宁很快清醒过来,无奈地嘟哝:“是谁多嘴了?真是越来越没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底了。”

太孙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不是琳琅她们,是徐沧告诉我的。”

这个徐沧!

“他这是仗着有你撑腰,没将我这个太孙妃的话放在心上。”顾莞宁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:“我处置不了他,便责罚夫子,看他心不心疼。”

太孙没有被玩笑话逗乐,沉默着凝视着顾莞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