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佑帝定定地看着太孙,似在审视他的话意真假。

太孙坦然回视:“皇祖父若信不过儿臣,可以让三皇伯或四皇伯六皇伯主持此事,孙儿到底是顾家的孙女婿,还是避嫌为好。”

过了许久,元佑帝才张口:“阿诩,你可知道,朕为何坚持让你审查顾海?”

太孙神色镇定:“皇祖父想看看孙儿是否会为感情左右,偏向顾家。”

元佑帝被说穿了心思,并不恼怒,神色中反而有一丝欣慰。

此事到底是什么回事,所图为何,自然瞒不过他。否则,他也枉为天子了。

齐王出手对付太孙,他正好顺水推舟,看看太孙如何应对困境。好在,太孙并未令他失望。

“阿诩,你知道朕的苦心便好。”

元佑帝注视着太孙,缓缓说道:“朕欲立你为储君。身为储君,当以国事朝事为重,当以江山社稷为重,个人的感情倒在其次。”

“你是顾家的孙女婿,更是朕的长孙,是大秦未来的储君,日后还会是大秦天子。朕要你记着,以后不得让顾氏干政。”

“顾家是大秦第一将门,顾家男儿世代驻守边关,掌握十万边军。若顾家生出异心,大秦早已岌岌可危。朕知道顾家忠心,但是,也需不时敲打一二。日后顾家再为后族,在朝中势力会更加庞大。若不及时遏制,以后必成后患。借着此次机会,剪除顾海耳目,也是势在必行。”

太孙敛容应是。

元佑帝说完这番话,又想起了齐王,不由得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