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也装作讶然地接了话茬:“是啊!阿言还是个不解事的孩童,沈表姐就是再喜欢阿言,也断然不可能生出男女之思。这等谣言,委实荒唐可笑!”

顿了顿,又叹道: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。如果不是因为沈表姐总想着和阿言亲近,大概也不会传出这等荒唐的传言了。”

众人一想,可不是这个道理么?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,整日里总想着和表弟亲近。这能不让人多心多想吗?

沈青岚原本就是个落魄举人的女儿,生活清贫。乍然住进侯府,过上了以前从未想过的优渥生活,看到的是定北侯府的繁华和天子脚下的富庶,怎么可能不为所动?

再想想沈氏对沈青岚偏心的程度,说不定,这里面真有些不足为人道的心思。

于是,众人看着沈青岚的目光愈发微妙难言了。

……

沈青岚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。

这一盆污水不由分说地泼了下来,将她清清白白的名声毁得一干二净。

她以后还有脸面在定北侯府里行走?

她还有什么脸见顾谨言?

怪不得姑姑会被气得吐血昏迷。她此时满心懊恼烦闷焦灼,也有了吐血的冲动。

耳边又想起顾莞宁“善解人意”的声音:“沈表姐也别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我们都清楚阿言的为人,他断然不会对沈表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
沈青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