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半个月而已,徐沧已经一跃成了沈谨言眼中最重要的人。

顾莞宁心里有些微酸意,面上却未流露半分:“徐沧医术之高,有目共睹,我不是想问你这个。我是要问你,你跟着学医,可有收获?”

沈谨言毫不迟疑地点头:“虽然只有半个月,已令我眼界大开。”

顾莞宁故意笑问:“和慧平大师相比如何?”

提起慧平大师,沈谨言依旧满脸孺慕:“慧平师父是当代高僧,精擅佛法,学问高深,医德并重,令人敬佩。在普济寺里住的那几年,慧平师父教我读书,给我讲解佛经,教我医术,一直待我极好。在我心中,无人能取代慧平师父。”

“而徐沧师父,只专精医术。单论医术,自是徐沧师父更胜一筹。”

慧平大师到底是佛门中人,最看重的是佛法学问,医术反而次之。

而徐沧,专精医术,多年来一直潜心研究疑难杂症。论医术,慧平大师确实是不及徐沧的。

跟在徐沧身边不过半个月,沈谨言便如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,如饥似渴地汲取想要的养分,成长的速度十分迅捷。

顾莞宁见沈谨言目光奕奕小脸放光,心中也觉欣慰,那一点点酸意也迅速散去:“能得遇名师,也是你的福分。你以后就跟着徐沧,好好学习医术。”

沈谨言用力点了点头,目中露出坚决之色:“我要学好医术,以后救死扶伤行医救人。以后等徐沧师父老了,我就接替师父的位置,陪伴在姐姐和姐夫身边。”

顾莞宁心头一热,口中却道:“阿言,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。你无需想着对我有什么回报。”

沈谨言凝视着顾莞宁,目光犹如两汪清泉,清澈见底:“没有姐姐的回护,我这条性命早就没了。就是现在,我也无颜出现在人前,全仗着姐姐才能在梧桐居里住下,无人敢欺我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