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珺瑶抬眼看着顾谨行,轻声说道:“祖母痛心疾首地训斥我一顿,将我骂醒了。”

“我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视众人的宽厚谦让为理所当然。心中愈发骄纵恣意,也失了分寸。”

“当日传出祖母为三弟操持亲事的时候,我还在担忧,若是祖母为三弟娶一个高门贵女回来,以三房今日圣眷之浓,他日必会影响到我们长房的地位。”

“现在想来,这种想法何等浅薄自私可笑。我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,竟变成了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人。”

“祖母对我心中这般不满,依旧为我保全颜面。为三弟定了方家的亲事,将礼单交给我过目,指点教导于我。”

“我若继续执迷不悟,如何对得起祖母的宽厚,如何对得起你。”

夫妻冷战近半年,顾谨行一直独自睡在书房,既没通房也没出去寻欢作乐。

这样好的夫婿,天下难寻。

她再不及时悔悟珍惜,或许就会如太夫人说的那般,将自己的福气折腾得一干二净。

顾谨行心中充斥着失而复得的欢喜,将怀中娇软的身子搂得紧紧的,再不肯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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