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陈月娘实在低估了顾莞宁的敏锐程度。

这一日,顾莞宁忽地张口问道:“夫子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陈月娘心中一惊,面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:“娘娘多心了。若有要紧事,奴婢岂敢瞒着娘娘。”

顾莞宁抬起眼,淡淡说道:“玲珑不敢瞒我,夫子却不同。只要夫子觉得消息不利,便会瞒下不提,让我安心养胎。”

陈月娘:“……”

陈月娘一刹那间的愕然,当然瞒不过顾莞宁。

顾莞宁心里沉了一沉,面上却未显露。

玲珑有孕后,原本宫中内外消息传递之事,便尽数交给了陈月娘。陈月娘细心沉稳,更胜玲珑。不过,在“听话”这一项上,却又不及玲珑。

“容我来猜上一猜。”顾莞宁不动声色地套问:“边关在打仗,一场胜仗或败仗,都属正常。想来和边关战事无关。宫中近来诸事平静,能让夫子瞒着不提的,肯定是定北侯府的事了。”

陈月娘其实不善言辞,更不善作伪,被问到这个地步,脸上的神色已经遮掩不住。

顾莞宁定定地看着陈月娘:“是不是祖母出事了?”

陈月娘不敢再隐瞒,低声道:“太夫人病了。”

顾莞宁脸上笑意全无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