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孙和齐王世子等人陪着元佑帝在梧桐居里用膳。

顾莞宁等一众孙媳,没有伴驾的资格,便在梧桐居里另开了一席。几个郡主也一同入了席。

高阳郡主连着吃亏数回,如今也老实多了,不敢再随意挑衅顾莞宁。

不过,她到底不是安分的主儿,不敢对着顾莞宁,便挑一个“软柿子”来捏。

“衡阳,你总算是露面了。”高阳郡主语带嘲讽:“想来你的病也该养好了吧!”

衡阳郡主眼皮跳了跳,故作镇定地应道:“多谢大堂姐关心,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今日是阿奕和阿娇的满月礼,我这个做姑姑的,自然不能不露面。”

她装病躲过和亲一事,只有寥寥几人知晓。

不过,她病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。暗中生出疑心揣测的也不在少数。

高阳郡主天生就是“哪壶不开提哪壶”的主儿,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:“你这一病,真是可惜了。竟错过了乐阳出嫁。”

益阳郡主忽地插嘴道:“是啊,乐阳堂姐出嫁的时候,实在是风光至极。吐蕃国的太子殿下,也生的十分英俊呢!可惜姐姐在病重,无缘一见。也好在姐姐没见到这位太子殿下,不然一定会心生遗憾。”

最后一句,分明是若有所指。

衡阳郡主微微变了脸色,想反驳回去,可惜既无底气又无急智口才,一张俏脸憋得通红。

顾莞宁淡淡地扫了阴阳怪气的益阳郡主一眼,语气同样淡然:“没出阁的姑娘家,说话还是含蓄矜持一些的好。一张口就是男子生的英俊心生遗憾之类的话,传出去,只怕于侧妃在九泉底下,也会被人耻笑教女无方。”

益阳郡主的脸瞬间通红,目中满是恼恨,恨不得立刻扑上前撕了顾莞宁的嘴……当然了,她有这份心,也没这个胆。最多就是心中想一番泄愤罢了。

衡阳郡主感激地看了顾莞宁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