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确实很了解太孙。

太孙将罗霆送出府,一路上随口闲话,再未提起亲事半个字。

待罗霆走了之后,太孙回了梧桐居。

夫妻两个各抱着一个孩子,面面相视。

“你不守信用。”太孙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之前明明和我说好委婉地暗示几句,任凭罗霆心意。可刚才你抢先了口,又将话说得格外煽情。”

以罗霆为人,岂有不被打动之理。

顾莞宁理直气壮地应了回去:“论家世,姚表妹已经输了一筹。我若不为她增添筹码,她如何竞争得过衡阳?”

太孙睁大了眼。

顾莞宁也睁大了眼。

对视片刻,太孙才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顾莞宁:“……”

顾莞宁想绷着脸,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这话可是你说的。日后衡阳若是心中有怨气,可怪不得我。”

太孙挑了挑眉笑道:“你说这话未免为时过早。罗霆重情重义,不贪恋权势。他的爹娘未必如他一般。”

鹿死谁手尚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