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鼻子微酸,神色却十分平静,甚至笑着打趣罗芷萱:“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,你哭成这样做什么。”

罗芷萱哭得更起劲了。

宫中的一举一动,随时都有人密切关注。更遑论是这等大事。

昨日顾莞宁还没出宫,定北侯夫人婚前不贞私自生女的丑闻便像风一般传遍京城。顾谨言竟不是顾家血脉,此事更是令人哗然。

这等事情,就是发生在普通百姓家,也足以引人侧目。定北侯府是大秦武将勋贵之首,出了这等丑闻,更是骇然听闻。

顾莞宁身为太孙妃,有这样不堪的生母,以后要如何在天家立足?

紧接着,又传出顾莞宁将被送进静云庵的消息。

明面上的说辞是为帝后吃斋抄经祈佛,实则是变相地严惩。

去时容易,想平安归来,绝不是易事。

罗芷萱惊闻此事,昨晚已经哭了两回。今日一大早赶着来送行,一见了顾莞宁的面,罗芷萱又情难自禁地哭了起来。

傅卓走到罗芷萱身边,轻声哄道:“阿萱,你先别哭了。今日我们来给太孙妃送行。你这般哭哭啼啼地,徒惹太孙妃心中难过。”

这是元祐帝的旨意,无人能更改。

哭了也只徒增伤心和离别愁绪罢了。

罗芷萱抽抽搭搭地嗯了一声,用袖子胡乱擦了眼泪,红着眼睛道:“顾妹妹,你此去一定要多保重。若是觉得闷了,就给我写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