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只剩顾莞宁和太孙两人。

顾莞宁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坐下,舀起汤药,却未送进太孙口中,而是自己一口喝了下去。

温热的药汁,迅速滑过喉咙,那一点苦涩,从舌尖处弥散,迅速地蔓延至整个口腔。

真苦!

真难喝!

这样的汤药,萧诩整整喝了几个月。

“阿宁,”太孙被她的举动惊到了:“这药很苦,你怎么能喝。快些给我!”

屋子就这么大,若是随意地将汤药倒掉,一定会被整理屋子的内侍们发现。也一定会惹人疑心。

所以,汤药再苦,也得老老实实一滴不漏地喝进口中。

顾莞宁什么也没说,只一口接着一口喝药。

太孙情急之下,俯身过来,欲抢走她手中的药碗。

顾莞宁避让开来,将药碗凑到嘴边,一饮而尽。还未等药滑入喉咙,太孙的唇已经覆了上来,舌尖探入她的唇内。

这个亲吻,带着汤药特有的苦涩。却又有着异样的甘甜。令人心神俱醉,不知身在何处。令人神魂颠倒,不知何日何年。

良久,太孙才抬起头,呼吸急促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