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正看戏看的畅快淋漓,被太子这么一瞪,才回过神来,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顾氏,益阳今日确有不是之处。不过,你也别揪着她的错处不放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益阳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。”

有意无意地将“十一岁”和“孩子”几个字上说得重了些。

顾莞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一本正经地应道:“母妃说的是。儿媳比益阳大上三岁,确实不该和她一般计较。今日之事,就此算了,儿媳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
婆媳两个一唱一和,异常有默契。

太孙歉然地看着顾莞宁:“阿宁,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无能,总是让你受委屈。”

太子:“……”

她顾莞宁受什么委屈了?

明明是他这个太子被气得快七窍生烟了好吗?

躺在床榻上的是于侧妃好吗?

被禁足学规矩的是益阳郡主好吗?

太子的脸色变幻不定,颇为精彩。正想拂袖而去,太孙又看了过来:“父王,儿臣身体已经大好了。儿臣想领着阿宁一起进宫给皇祖父皇祖母请安。”

太子还未反应过来,太子妃已经惊喜地张口道:“阿诩,你的身体已经痊愈了?”

太孙笑道:“今日早上徐大夫为我诊脉,说我不必再服汤药了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太子妃快步走上前,一把攥紧了太孙的胳膊,激动不已地问道:“你真的不用再喝汤药了?”

太孙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