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一直在椒房殿里,不曾露面。时日长了,任谁都会起疑。

魏王韩王这一举动,颇有些投石问路的意味。

阿奕皱眉叹道:“我何尝看不出来?只是,他们的奏折写的情真意切,两位皇叔也是满脸哀戚恳求。我什么都不便多说。”

然后,又看向顾莞宁:“敢问母后,此事该如何处置?”

顾莞宁不答反问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
这三个月来,阿奕遇到困境,便会来询问。顾莞宁并不急着告诉他该怎么做,更多的是引导他自己去思考。

阿奕想了想说道:“不管如何,两位藩王既是上了奏折,不能置之不理。可以先用一个拖字,将此事拖延下去。”

阿娇立刻出言反驳:“韩王藩地要求减免税赋,拖延无妨。魏王藩地却是闹了灾荒,若不及时拨银救助,不知要死多少人。”

“事有轻重缓急,我以为,此事不能拖延。”

“退一步说。就算魏王奏折上有夸大之处,朝廷也得拿出应有的态度来。免得赈灾不力,落下不顾百姓死活的恶名!”

阿奕素来听得进劝,觉得阿娇说得有理,立刻道:“你考虑得比我周全。”

阿娇笑道:“旁观者清罢了。真让我每日上朝,只怕还不及你想得仔细。”

顾莞宁听在耳中,目中露出丝丝笑意。

阿奕长大了,勇于承担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