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要尽快振作起来。”

“至于你说的储君之位,如果我是男子,确实轮不到你。因为我比你大一个时辰。不过,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真。你思虑这些,简直是庸人自扰。”

阿奕倾诉过后,又被阿娇抚慰一番,晦暗的心情稍稍明朗:“阿娇,多谢你出言安慰。我今日心情确实颇为低落。这几年来,母后从未这般严厉地训斥过我。”

阿娇随意地笑了一笑:“爱之深,责之切。母后对你期许甚高,所以才对你要求严格。如果你真的遇上困境,母后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,将你拦到身后。”

这确实是顾莞宁的脾气!

阿奕想想确实如此,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。

姐弟两人对视片刻,阿娇忽地低声说道:“阿奕,父皇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?”

阿奕听的心头突突一跳,面色一变:“这等大逆不道的话,怎么能乱说!”

阿娇苦笑一声:“这里又没外人,只我们姐弟两个。还有什么话不能说。”

“母后从不提父皇病症,这几个月来,我们偶尔见到父皇,父皇都在昏睡。皇祖母时常去椒房殿,却也未见过父皇情形时的样子。”

“母后对你要求严格,期许甚高。想来也是担心有朝一日,父皇驾崩归天,朝堂浮动,人心散乱。所以,这几个月里,母后一直细心教导你该如何处理国事,如何应付朝臣。”

阿奕身在其中,感受自然更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