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开我吧,我自己能走。”太孙轻声说道。

顾莞宁很快恢复如常,淡淡说道:“殿下身子不适,还是我扶着殿下吧!”一边说着,一边扶着太孙慢慢走到床榻边。

在齐王世子仿若实质的冰冷目光下,顾莞宁细心地将太孙扶着躺到床榻上,盖上被褥。

期间,少不得有些亲密逾矩的碰触。

短短片刻,对三人来说,却过得异常缓慢,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。

齐王世子僵硬地迈步进了屋子,关上门,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莞宁,将她每一个轻柔的动作都看在眼底。

顾莞宁站直了身子,转过头,迎上齐王世子冰冷的目光:“世子怎么没敲门,就这么闯进来了?”

齐王世子冷冷说道:“我进堂兄的屋子,从来都不敲门。倒是你,怎么会独自待在堂兄的屋子里?”

没等顾莞宁出声,太孙已经泰然自若地接了话茬:“我和阿宁说话,不喜别人打扰。所以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了。”

又温和地提醒道:“堂弟,你以前进我的屋子不敲门也无妨。不过,你我现在都长大了,总有成亲的一日,以后万万不能如此随意了。”

齐王世子:“……”

心似被利剑狠狠地刺穿,鲜血淋漓,疼痛难当。

阿宁,好亲昵的称呼。

齐王世子用最后的骄傲撑着自己,甚至挤出一丝笑容来:“堂兄这么说,莫非是喜事将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