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高阳郡主在一个俊俏内侍的搀扶下,款款下了马车,美艳的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得意畅快,一张口就格外尖酸刻薄:“哟!这都快日上三竿了,你怎么还没启程。这般磨磨蹭蹭地,莫非是不想走么?”

“不过,你想不走也不成。”

“你母亲水性杨花,偷~人生子,你这个当女儿的,倒是想将丑事遮掩下来。可惜纸包不住火,老天长眼,这等丑事瞒不过人。到底还是被揭开了。皇家出了你这等孙媳,真是皇家之耻。”

“皇祖父皇祖母只让你带发去修行,没让堂弟休了你,也没将你沉塘,心地真是太过仁慈了。”

说完,便咯咯笑了起来。

摆明了就是故意出言羞辱。

顾莞宁淡淡地扫了高阳郡主一眼:“人人都可取笑我母亲水性杨花,唯有郡主,没这个资格。”

高阳郡主:“……”

高阳郡主笑声戛然而止,目中射出羞愤的火苗:“你说这话是何意?”

“我的意思这么清楚,郡主竟还不明白?”

顾莞宁故作讶然地挑了挑眉:“那我就说得更直接一些。郡主在府里养男宠,一个接着一个,王郡马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。好在郡主是皇家长孙女,王家人奈何不得郡主,只能忍气吞声。论水性杨花,谁能及得上郡主!”

“不过,我奉劝郡主一句。人在做,天在看。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我母亲遮掩了十几年,到底难逃身败名裂。今日之事,郡主当引以为戒才是。”

高阳郡主被气得脸孔煞白,全身簌簌发抖,猛地冲上前:“顾莞宁,我撕了你这张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