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论心狠手辣,谁人能及你?祖母待你如何,你心中最该清楚。可你是如何对待祖母的?”

“你明知道我母亲不贞一事对定北侯府的名声有损,明知祖母不愿这桩丑闻被世人知晓。你还是暗中设局,用沈青岚做了棋子,解开这桩隐秘。陷我于水火不说,更令顾家为世人耻笑。”

“你这么做,如何对得起祖母!如何对得起顾家!”

“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,你只管冲着我来,我毫无怨言。可你丝毫不顾及祖母,狼心狗肺,无情无义。萧睿,我真替祖母不值,白疼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!”

这一番痛斥怒骂,令齐王世子也愤怒起来,冷笑道:“我是白眼狼!我忍了几年,才将此事揭露出来,已经对得住你了。若是我早些动手,你哪里还有这等风光!”

“外祖母疼你是真的,哪里是真的心疼我。如果她疼我,当年就应该将你许配给我。”

“在她心里,顾家永远排在第一。我母亲是她的亲生女儿,我是她嫡亲的外孙,她说舍便舍掉,让顾海在朝堂上弹劾我,令我颜面扫地。她何曾顾过齐王府的颜面?何曾顾惜过我?”

“既已成仇敌,我动用些手段对付敌人,有何不对?”

……

两人一个在窗里,一个在窗外,俱都血气上涌,没了平日的冷静理智。

顾莞宁冷笑道:“萧睿,在你眼里,人人对不起你。是我顾莞宁负了你,是祖母苛待了你。像你这样的人,就该随心随欲。其他人怎么想,都无关紧要。”

“可惜,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!”

“你所奢望苛求的,今生一样都休想得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