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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谨言沉浸在被承认被赞许的喜悦中,胸中燃起前所未有的斗志和渴望。回去之后,又细细地将计划书修改一遍。

原本计划挑一处僻静之地,盖一座能容纳几十个病患的善堂,善堂里要有药堂和房舍。初步预算花费十万两银子。

现在姐姐支持二十万两,姐夫支持二十万两,这善堂便可以盖大一倍,还能挑一处人群聚居之处。房舍可以盖上百间,专门收容病重的病患,或是得了重病无处可去的老人。

药堂盖的宽敞些,里面普通药材为主,昂贵少见的药材也要放一些。到时候请一些医术高明的郎中坐诊,免费替穷苦百姓看诊。郎中们的薪资,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……

不过,有四十万两银子,怎么也能撑上几年了。几年以后的事情,慢慢再想就是了。

沈谨言太过亢奋,又熬了一夜没睡。

第二天徐沧看到沈谨言满是血丝的眼睛,被吓了一跳,板着脸孔训斥道:“做大夫的,首先得有一个好身体。若是自己都被熬垮了,还怎么帮病患看诊治病?想做事也不急在这几天。”

沈谨言最是乖巧听话,闻言立刻羞赧地点了点头:“师父说的是。”

他这般听话,徐沧倒是不忍再呵斥他了。

这几年来,师徒两个朝夕相处。他从一开始的百般挑剔,到后来的欣赏器重。到如今,早已将沈谨言视为自己的子侄一般疼爱。恨不得将所有的医术都倾囊相授。

徐沧叮嘱道:“要开好善堂,非一朝一夕之功。娘娘让季同来帮你,跑腿出力的活,你只管交给他。你每日至少也得抽出半日的时间,随我继续研习针灸之术。”

沈谨言立刻正色应了下来:“是,师父。”

徐沧擅治疑难杂症,也时常配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。不过,他最拿手的依旧是针灸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