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。”顾莞宁嗔怪地看了沈谨言一眼。

沈谨言乖乖不吭声了。

顾莞宁想了想,问道:“善堂开了半年,是不是遇到不少麻烦?你一直不让季同禀报给我?”

没等沈谨言张口,便板起脸孔:“不准撒谎骗我。”

沈谨言:“……”

沈谨言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:“麻烦确实有一些。不过,已经都被我一一应付过去了。姐姐整日在宫里忙碌,我不想让姐姐为我操心,便没让季同禀报。”

顾莞宁凉凉地瞄了季同一眼。

季同半个字没解释,又跪下了。

沈谨言想为季同说情,顾莞宁一个冷凝的目光又扫了过来,立刻乖乖闭了嘴。

“你有你的权衡考虑,暂且不说对错。季同隐瞒不报,便是他的错。”顾莞宁神色一沉,声音淡淡:“他既是这般听你的话,我便将他给你吧!”

沈谨言:“……”

季同:“……”

沈谨言还没来得及反应,季同已经彻底变了脸色,跪伏在地,不肯起身:“娘娘想怎么责罚奴才,奴才都无怨言。恳请娘娘饶过奴才这一回。”

顾莞宁喜怒不辨的声音在季同耳边响起:“我不是责罚你。我如今坐镇中宫,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。偶尔出行,也有禁军侍卫随行保护。已经用不着你和一众暗卫。倒是善堂这边,离不得你们。”

“身为奴才,最忌伺候二主。你有事隐瞒不报,我这个主子必会动怒。你若事事回禀,又会被阿言责怪。既是这样,我索性将你给阿言。以后好好保护他,别让他出半点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