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险!

太阴险了!

在这等时候,忽然提起萧睿,既是有意膈应他,也是故意挑起元佑帝心头旧恨。

齐王恨得牙痒,眼角余光瞥到元佑帝骤然冷了几分的脸色,心中又是一凛。立刻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,叹道:“阿睿犯下大错,我这个做父亲的,也难辞其咎。阿睿膝下只有一女,我为阿袆定下亲事,也是盼着他早日成亲生子。”

然后,又一脸愧然地看向元佑帝:“儿臣不孝,总是让父皇操心。”

元佑帝看似冷硬,实则对自己的儿子从来狠不下心肠。齐王也深知这一点,故意露出满面愧色。

齐王演技之高,在皇室中足可列入前三,神情变幻之迅捷,令人叹为观止。

元佑帝的神色果然松动了几分。

齐王又叹道:“儿臣思虑不周,今日进宫求父皇为阿袆赐婚,让父皇为难了。只是,儿臣身为人父,遇事少不得要为儿子着想。还请父皇看在儿臣一片慈父心肠的份上,不要见怪。”

一招以退为进,用得十分娴熟。

元佑帝终于心软了:“身为父亲,为儿子着想也是常理。罢了,朕就破例一回……”

哀兵之计,终于打动元佑帝了!

齐王心中振奋不已,满心期待地看向元佑帝。就听元佑帝说了下去:“如今宫务由云昭容掌管,就由云昭容代为下凤旨赐婚,让淑妃盖上凤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