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珺瑶答道:“未曾。”

崔尚书眉头拧了起来。

崔珺瑶略一犹豫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父亲,这些日子,我也觉得有些许异样。三叔伤心得大病一场,三婶虽说每日哭上几回,看着也颇为伤心,却未伤筋动骨。或许,此事确实有些蹊跷……”

父女两人对视,到底没将“假死遁走”几个字说出口。

崔尚书思忖许久,才叮嘱道:“此事你不必再过问,我也权当不知。”

事关帝后,还是装糊涂为好。

崔珺瑶先是点了点头,然后唏嘘叹道:“二妹在宫中,也不知过得如何。”

还能如何?

新帝从不涉足后宫,除了处理政事,便回椒房殿里待着。年轻娇嫩的三位嫔妃,想见天子一面都不得,更别说什么宠爱了。

崔尚书口中不说,心中早有悔意。只是,这些话不便诉之于口。哪怕是对着爱女,也不能多说。

……

崔珺瑶在娘家待了半日,傍晚时分才回了定北侯府。

她嫁到顾家已有几年,一直执掌内宅。侯府内宅安宁,夫婿好学上进十分体贴,儿子活泼淘气,原本刻薄的婆婆如今也像变了个人。如今的生活,堪称安逸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