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生病是常事,像这般避不露面的,却是第一回。

皇上的病症到底如何?是否还有痊愈的希望?抑或是就此一病不起,大秦将要由年轻的储君继位?

便是傅卓,也免不了思虑忧心。朝中众臣会如何作想,可想而知。

有储君坐镇朝堂,中宫皇后坐镇后宫,母子合力稳住局势。人心浮动,却是谁也无法控制。

“……魏王韩王一前一后上奏折,显有试探之意。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,藩王叛乱夺位之事,怕是会再次上演。”

罗芷萱听得心惊不已,下意识地应道:“他们怎么敢?”

“怎么不敢!”傅卓目光一闪,语气冷然:“魏王韩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辈。这么多年一直被先帝弹压,后来又因齐王被诛心生忌惮,这才不甘不愿地困在藩地。却将魏王世子韩王世子都留在京城。”

“他们一直在‘静候良机’。”

“现在,他们觉得机会来了,所以动手行动。若是朝廷不及时应对,或是态度太过绵软,接下来便有祸起萧墙之忧。”

傅卓眉头深锁。

罗芷萱长于闺阁,囿于内宅,听到和“谋逆篡位”相关之事,顿觉心惊肉跳。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傅卓又长叹一声:“这些还不是我最忧心之处。我最担心的,还是皇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