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温暖贴心的话,听得顾谨言泪水涟涟。

他忍了又忍,到底还是忍不住,扑到顾莞宁的怀中,大声哭了起来。

他的出生,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。

他的存在,对顾家人来说是一个难以磨灭的耻辱。

老天待他实在宽厚。顾家没有夺走他的性命,让他堂堂正正地活了下来,甚至没有剥夺他的姓氏。

哪怕此生都要在普济寺里渡过,他也该感恩戴德。

更何况,顾莞宁还一心为他考虑,不声不响地为他置下了这么多的田地。他这一辈子,就算什么也不做,也足以过上优渥的生活了。

短短三个月里,顾谨言长高了一些,以前只及她的胸口,现在已经到她的肩膀处。

顾莞宁默默地搂着他,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。

待顾谨言的哭泣声渐渐停了,顾莞宁才轻声道:“你安心在这里住着,我这就去见慧平大师,和他说一说你要学医的事。”

顾谨言擦了眼泪,乖乖应了一声。

……

在另外一间禅房里,顾莞宁见到了慧平大师。

慧平大师已年过花甲,慈眉善目,面容和祥,周身散发出宁静温和的气度。让人一见之下,油然而生出敬意。

“莞宁见过慧平大师!”顾莞宁双手合什,颇为尊敬地行了佛家礼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