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后,夫妻两个一起回了梧桐居。各自沐浴更衣后,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。

太孙将顾莞宁搂进怀里,缠绵腻歪温存了许久。

稍稍解了相思之渴后,两人各自诉起了别情。

顾莞宁将府里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:“……我动用了你给我留下的人手,还有我从顾家带来的人,将流言传至市井百姓耳中。”

太孙笑着赞道:“三人成虎!传到皇祖父的耳中,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无妨了。你这一计用得妙极了!”

顾莞宁虽不是虚荣之人,被人这般盛赞也是愉快的,笑着问道:“你呢,此次进宫如何?”

太孙笑着答道:“上书房的课业,和以前差不多。除此之外,还要上朝听皇祖父和一众大臣们商议国事处理朝政。皇祖父还会单独召我去福宁殿,将一些不算要紧的奏折拿给我看,亲自指点我如何批阅奏折。”

顾莞宁轻声问道:“萧睿萧凛萧烈他们三个,是不是也一起上朝听政?”

太孙点点头:“自此次我进宫之后,我们四个便一起上朝听政。小朝会每日都有,每隔五日一次大朝会。不过,随皇祖父批阅奏折的,只我一个。”

说到这儿,太孙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皇祖父待我,委实是无话可说了。”

身为一朝天子,元祐帝对他这个长孙可谓十分偏爱,尽心竭力地教导栽培他。

也怪不得齐王世子他们三个心中嫉恨不甘。

顾莞宁似想问什么,嘴唇动了动,却未问出口。

“你是想问如今我们几个相处得如何吧!”

太孙细心又敏锐,立刻察觉到了顾莞宁的异样,也未隐瞒,如实说道:“我们几个,往日相处得还算融洽。如今我和萧睿撕破了脸,彼此几乎不说话。烈堂弟和萧睿见了面,总是彼此嘲讽,争锋相对。凛堂弟此人不喜多言,性子也颇为圆滑,和谁倒是都能说上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