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顶珍珠发冠不算什么,令她飘然的,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堂姐俯首请托的快意。

若早知顾莞宁是这等反应,她怎么也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。

李侧太妃给衡阳公主出主意:“回府之后,你就将珍珠发冠送还回去。这样,高阳公主也不好找你的麻烦。”

衡阳公主苦着脸道:“哪有这么容易。刚才皇嫂已经说了,让我安心收下,不必送还。我若是将发冠送回去,岂不是惹怒了皇嫂?”

李侧太妃也没辙了,咬咬牙说道:“罢了,惹怒高阳,总胜过触怒皇后娘娘。”

两害相较取其轻!

一个失了势的高阳公主,如何能与如日中天的皇后相比!

衡阳公主叹口气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顿了顿,又低声问道:“丹阳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地,怎么就寻了短见?”

李侧太妃苦笑一声:“别提了,这件事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,也没敢追根问底。”

衡阳公主略一思忖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说不定能探听一二。

……

可惜,衡阳公主也是无功而返。

丹阳公主本就不喜说话,经过此事后,愈发沉闷。一张略显稚嫩的少女脸庞,死气沉沉地,没半点鲜活气。

衡阳公主问了半天,丹阳公主愣是一个字都没吭声。

衡阳公主也泄了气,没好气地说道:“罢了,你不想说,我不问你就是了。你如今和母妃住在一处,行事也当注意些。别给母妃惹祸招祸,不然,我饶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