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太后失笑:“到底什么事?你直说就是了。”

萧诩清了清嗓子,将今日朝堂之事说了出来。

闵太后定定地看着萧诩,眉头微皱:“你真的革了他的官职?”

萧诩点点头:“不但革了他的职,还令他以后无事不得上朝。”

闵太后:“……”

闵太后笑不出来了,半晌才道:“这般责罚,是不是稍稍有些重了?”

到底是她嫡亲的兄长,平日再恨铁不成钢,也不会放手不管不问。一听到承恩公丢了这么大的人,忍不住心疼起来。

萧诩温言解释道:“承恩公是我嫡亲的娘舅,我不是有意让他难堪。只是,闵家近来太过高调,行事张扬,为人所嫉。我这么做,也是想警告敲打闵家一二。免得他们生出骄纵之心,滋生贪恋,甚至将手伸进宫中来。”

说来说去,最后一条才是真正的理由。

闵太后难免有些不是滋味,轻哼一声道:“你是嫌你舅舅舅母想捧闵妃,让莞宁不喜,所以才要敲打他们。顺便来个杀鸡儆猴,也警告傅崔两家,不得枉动吧!”

萧诩一本正经地拱手致歉:“儿子不孝,确有此意,请母后息怒。”

闵太后哭笑不得,又拿他没法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儿大不由娘。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不必来告诉我。”

说完,便转过身去,继续拿剪子剪花枝。

剪啊剪啊,一不小心,将带了两个花苞的花枝尽数剪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