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顾家再手眼通天,也休想这般欺辱我们沈家。我们立刻调转马车回京城,写奏折告御状!告他们顾家欺上瞒下,恶意报复沈家。”

沈老太爷冷笑一声:“你拿什么告顾家?有何证据证明是顾家在暗中出的手?你们两个如今丢了官职,就算写了奏折,又有谁肯替你们递至御前?有谁肯冒着开罪定北侯府的风险,在朝中为你们说话?”

“你们兄弟两个贪墨倒是证据确凿。现在能全须全尾地出天牢,已经是万幸。真到了金銮殿上面圣,皇上一怒之下,你们兄弟两个小命都难保。”

沈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
沈耀皱了皱眉头,沉声道:“父亲说的对。顾家现在就是看准了我们不敢闹腾,只能吃了哑巴亏,老老实实地回西京去。不过,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。定北侯府也未必能一直风光下去。我们沈家也不会一直受这样的窝囊气。”

这话听着还算顺耳。

沈老太爷赞许地看了长子一眼:“你能这么想最好。”

“一时的隐忍不算什么。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现在是我们理亏,被顾家抓住了痛脚,不得不忍气吞声。而顾家,也碍于顾莞宁的颜面,给我们留了条生路。”

“你们的妹妹现在被软禁在顾家,以她的性子,也不会轻易寻死。只要活着一日,就还有翻身的可能。”

一番话,说的沈耀沈武都情绪激昂,心潮难平。

是啊!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没了性命,什么荣华富贵都成了一场空。

沈耀忽地问道:“父亲打算如何处置岚姐儿?”

“沈谦已经死了,顾家什么都知道了,还留着沈青岚有何用。”沈武眼中闪过杀意:“回西京路途遥远,让她得一场‘重病’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