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璎珞珊瑚也都是满脸忧色。

屋内,顾莞宁起身走到太孙身边,亲自为他梳发。然后找出准备好的新衣,伺候太孙换上。

太孙心中十分受用,口中却笑道:“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罢了。这些伺候人的活,你哪里做得来,还是我自己来吧!”

顾莞宁随口应道:“当年我带着阿奕东奔西逃,又不是没替他穿衣梳发过。这点事还难不倒我。”

话一出口,顾莞宁动作一顿,神色怔忪。

太孙从镜中看到了她的静默不语和淡淡落寞,心中微微一疼,转过身来,握住顾莞宁的手:“阿宁,阿奕口舌笨拙些,不善表达,其实,他一直都是很敬爱你这个母亲的。”

顾莞宁自嘲地扯了扯唇角:“敬爱敬畏我总能分得清。”

儿子萧天奕是她胸口永远的隐痛。

母子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。就像太子妃和太孙这对母子,太子妃既不精明也不算厉害,却对太孙呵护备至。而太孙,也从不嫌弃自己的母亲无能,竭尽全力地周旋,护着自己的母亲。

她是一个失败又无能的母亲。

太孙见不得顾莞宁半点伤心难过,立刻说道:“这个混账东西!我们这辈子不要他就是了!”

顾莞宁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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