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若竹最是细心敏锐,早已察觉到了衡阳郡主的频频留意,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起来。

她和衡阳郡主从无瓜葛。为何衡阳郡主今日特意过来看她?

衡阳郡主不偏不巧也在此时看了过来,和姚若竹目光相对。姚若竹敏感地捕捉到衡阳郡主眼中复杂的唏嘘之意,心中愈发疑惑不已。

今日无暇多问,只有等日后,悄悄问一问顾莞宁了。

……

顾莞宁命琳琅送姚若竹出府,自己则快步去了雪梅院。

太子妃坐在椅子上,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,风韵犹存的脸孔上满是隐忍的怒气。

顾莞宁进了内堂,目光一扫,一旁伺候的宫女立刻都退了出去。

“母妃急着叫我来,不知是为了何事?”顾莞宁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莫非是为了父王在生气?”

太子妃手中攥着的信,显然是太子的家信。

太子妃一直隐忍未发的怒气和委屈,尽数涌上心头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这个老不羞!在冀州待了几个月,正经事还没做完,美人纳了一个又一个,现在倒好,竟又动了纳侧妃的心思。还特意送了信回来,让我先收拾院子做好准备,等他回京了就抬侧妃。真是气死我了!”

纳美人也就罢了,抬侧妃却实在令人恼火。

更可气的,是太子理所当然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