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淑妃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。

孙贤妃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心中也是阵阵凛意。

顾莞宁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:“宫中本就是最重规矩的地方。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在宫中多年,不必我多说,也该知道跪灵守丧的礼仪。此时明知故犯,不知又是何用意?”

到底是在灵堂里,不宜厉声诘问。

顾莞宁的话语比起平日来,已经温和了许多。

孙贤妃依旧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。被顾莞宁当众这般指责,她这张老脸都丢尽了。可顾莞宁说得确实有理。

论位分,确实应以太子妃为尊。然后,便该是太孙妃顾莞宁。

待元佑帝下葬,太孙登基,太子妃便是当朝太后,顾莞宁便是名正言顺的大秦皇后。她和窦淑妃想趁着守丧之际先压一压她们婆媳的念头,也该趁早打消了。
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孙贤妃能屈能伸,很快张口道:“本宫伤心过度,一时竟疏忽了。太孙妃提醒的是。”

说完,便跪着挪到了后方。

窦淑妃:“……”

窦淑妃独木难支,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,心不甘情不愿地也挪到了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