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心地仁厚,绝不是卸磨杀驴之人。再者,我们顾家对大秦忠心耿耿,绝不会因为位至人臣就得意忘形。傅家先例在前,我们当谨之慎之。”

顾海敛容,拱手应道:“母亲说的是,儿子行事,自当小心。”

……

椒房殿。

“你说什么?”顾莞宁一惊,霍然从床榻上坐直,看向萧诩。

只着中衣的萧意态悠闲地靠在床边,仿佛刚才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:“我今日已经和三叔说过了,明日上朝,我便会正式下旨。”

顾莞宁:“……”

饶是顾莞宁冷静自制,也有些沉不住气了,皱着眉头瞪了过去:“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
萧诩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?”

不等顾莞宁动气,又迅速说了下去:“提三叔为吏部尚书,确实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缘故,也是因为四妹之事,我想要弥补一二。不过,三叔若是平庸无能之辈,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”

“难道你信不过三叔的能耐?”

顾莞宁难得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