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府。

自从齐王世子被元祐帝严令禁足之后,齐王府也随之冷清了许多。往日热闹的门房,现在冷冷清清,连个投拜帖的都少见。

齐王世子萧睿,每日都在书房里抄经书,已经连着数日没出过书房了。

穿的是普通布衣,每天只能吃一顿饭,连点荤腥都没有。身边不准留任何人伺候,只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书房里。仿佛与世隔绝。

这样的生活,和被关在牢笼里无异。

齐王世子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,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?不到一个月,人就消瘦了一圈,也憔悴了许多。

比起这些,更令他痛苦难堪的,是元祐帝不时派人来传口谕,或痛斥或加重惩罚。这样的事,根本瞒不过任何人。他也成了众矢之的,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。

齐王惊闻此事后,也紧急命人送了家书回来,叱责他太过冲动冒失。

不过,只要一想到躺在床榻上病重不起不知还能撑多久的太孙,齐王世子的心里就涌起阵阵难言的快意。

受再多的苦,也值得了。

如果太孙熬不过去,一命呜呼,就更美妙了!

齐王世子想到快意处,嘴角扯起一抹冷笑,右手稍一用力,手中的毛笔顿时被折成了两截。

啪地两声,一截掉落在地上,另外一截,掉落在齐王世子的衣襟上,顿时墨迹斑驳。

齐王世子最是爱洁,有些嫌恶地低头看了一眼,张口喊了声:“来人,伺候本世子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