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伴读各自成家后,不再进宫读书,各自领了差事。

闵达如愿以偿,进了禁军做侍卫。

有闵太后在,帝后总要多看顾闵达几分。禁军侍卫们打定主意忍让几分。没曾想,闵达性情疏朗直率,既未仗势欺人,也不计较小气。和身边同僚相处十分融洽。进禁军没几个月,便被提了职。如今管着五十人的小队。

每日除了当值之外,闵达从不出去喝酒,一出宫便回府。将两个喜好喝酒玩乐的兄长和弟弟都比了下去。

承恩公私下叹道:“幸好当日我们退让一步,为他求娶了明瑜郡主回来。”

“可不是么?”承恩公夫人笑道:“达哥儿自小跳脱淘气,性子浮躁,时时打架惹祸。没想到,成了亲之后,性子倒磨炼得沉稳踏实多了。”

这其中,自有瑜姐儿的功劳。

瑜姐儿进门半年有余,每日晨昏定省,从不稍迟。琴棋书画样样出众,从不显摆,也极少出门,安分地待在内宅。每个月为长辈做一身新衣鞋袜。

对闵达也格外细心体贴。若是晚上闵达在宫中当差回来得迟了,瑜姐儿总会做好宵夜,一直等着。
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
时间久了,便是承恩公夫妇提起几个孙媳,也觉得瑜姐儿最顺心如意。

承恩公笑道:“我们闵家几代儿郎,都是平庸之辈。达哥儿已是孙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了。他今年十九,已在禁军里做了队长。只要他行步稳健,不出差池,日后定能成为储君亲信。”

承恩公夫人笑着接了话茬:“我现在只盼着,明瑜早日有孕,生下曾孙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