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请父王直接示下,儿臣一定遵照父王之意说话行事,免得父王不喜。”

太子先是哑然无语,继而脸孔泛红,眼中闪出不容错辨的怒意,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今日是你新婚第二天,孤念在你病了多日身体一直欠佳,就不计较你言语顶撞冒失了。”

“茶也敬过了,孤的见面礼也赏过了,反正也无别的事。孤先走一步。”

说完,起身拂袖而去。

太子妃既惊又急,下意识地起身追了几步:“殿下别怒,殿下……”

一只手轻轻地拦下了她:“母妃不用惊慌。”

太子妃停下脚步,看向病容大有好转的太孙,有心苛责几句,到底又舍不得,放软了声音道:“阿诩,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父王说话。”

“你平日可是最孝顺听话的。”

哪怕是有些委屈,也都放在心底,从不诉之于口。

像今日这般直言出口,还是第一回。

太孙从太子妃的眼中看到了错愕和疑惑,淡淡笑了一笑。

是啊!

他忍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不想再忍了?

或许是因为,他如今已经不再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