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夫人心中惴惴难安,连饭都吃不下。

长媳徐氏低声劝道:“清者自清!婆婆不必惊慌。我们傅家从头至尾都没沾过此事,皇上英明,皇后娘娘也是精明睿智之人,绝不会疑心我们傅家。”

次媳冒氏可就没那么淡定了,一边抹泪一边说道:“玉姐儿一定是被吓坏了,又是受惊过度,又是高烧不退。万一有个三长两短……儿媳也活不下去了!”

谁生的谁心疼!

冒氏有两个儿子,只有傅玉这么一个女儿,疼若掌上明珠。如今听闻傅玉在宫中遭顾皇后疑心,急得泪洒当场。

徐氏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。傅玉在宫中受质疑,到最后还不是要疑心到傅家头上来?二房的事,少不得要连累到长房。

长子傅卓,原本简在帝心,是天子近臣,位低权重。如今崔家三郎也冒了出来,和傅卓齐头并进。徐氏心里本就不得劲,再有此事,更是不痛快。

“弟妹,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。”

徐氏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地说道:“这节骨眼上,你若是出点什么事,外人知道了,还会以为你们母女是做贼心虚。这盆脏水便生生地泼在傅家头上,想撇清都没人信。”

冒氏抬头,一脸愤怒:“大嫂这么说是何意?莫非是嫌弃我们二房连累了你们不成?我的玉姐儿在宫中受苦受难,哪里比得上你的妍姐儿,在魏王府里安稳地做着世子妃……”

“都给我闭嘴!”

傅夫人一声怒喝,两个儿媳立刻噤若寒蝉。
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在这儿斗嘴怄气?”

傅夫人面沉如水,目中闪着愤怒的光芒:“外面风声还未传开,你们两个便先乱了阵脚!真遇到什么事,只凭你们两个,我们傅家便要散了!”
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枉你们活了几十年,遇事还不如黄口小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