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郡王也未料到事情会有如此转变,俊脸闪过一丝阴霾,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活泼嬉笑:“皇祖父,今日的事情虽不是因孙儿而起,却也怪孙儿多嘴饶舌,惹怒了顾二小姐。起了纷争不说,还差点扰了皇祖父和皇祖母的兴致。都是孙儿的错。”

说着,又转身看向顾莞宁,笑着拱手作揖:“我在这儿给顾二小姐赔礼,希望顾二小姐不要计较我一时失言。”

这个萧启,年纪不大,城府却极深,能屈能伸。

顾莞宁心中愈发警惕,口中却道:“安平郡王如此多礼,倒让我于心不安了。”

安平郡王笑道:“要说于心不安,也该是我才对。顾二小姐为大哥打抱不平,仗义执言,令人钦佩。”

顾莞宁不动声色地应了回去:“安平郡王和太孙殿下是亲兄弟,感情深厚,人尽皆知。又怎么会在人前说太孙殿下的不是?都是我思虑不周,一时义愤填膺,差点就闹了笑话。”

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招,四目对视间,俱都看都彼此眼中的戒备。

不过,表面上总算恢复了融洽。

此时最尴尬难堪的,莫过于齐王世子了。

顾莞宁和安平郡王讲和,对他却视若罔闻置之不理。元佑帝和王皇后也都像没看到他一般。

他今日的冲动之举,不仅彻底惹怒了顾莞宁,也令帝后心中不喜。

齐王世子收拾起纷乱的思绪,恭敬地说道:“皇祖父,皇祖母,今日椒房殿里的午宴,孙儿就不参加了。孙儿今日上朝听政,颇觉疲累,先行告退,回寝宫休息。”

元佑帝目光一闪,淡淡说道:“朝政复杂繁琐,确实耗费心神。你先回去歇着吧!”

齐王世子应了一声,行了礼,然后退了下去。

在临踏出椒房殿之际,齐王世子忍不住回头看了顾莞宁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