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姐儿,殿下的腿伤应该快养好了吧!”太夫人低声问道。

顾莞宁点点头:“前些日子,我将徐沧送进宫伺候殿下。徐沧配的药膏效果极佳,殿下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他前两日就想回府,可皇祖父放心不下,坚持不允。他只得在宫里多住几日。”

太夫人目光一闪:“皇上对殿下这般上心,也是好事。”

朝堂风云暗涌,奏请立储君之事,迟早要被人提起。

太孙圣眷浓厚,自是好事一桩。

在祖母面前,顾莞宁也没什么可隐瞒的,点点头,轻声道:“祖母放心,殿下早有成算。”

太夫人嗯了一声,又低声叮嘱:“不管如何,都要谨慎仔细,万万不可疏忽大意。齐王世子虽被关进天牢,齐王还健在。他可不是什么善茬。自己的儿子说弃便弃,委实心狠手辣无情凉薄。”

齐王世子一事,元佑帝曾下严令不准任何人泄露出去。不过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时间久了,也就悄悄传了开来。

大家明面上不便议论,私底下少不得要闲话几句。

到最后,谈论得最多的,不是齐王世子谋害太子之事,而是齐王的反应。

这些日子,齐王虽然未进宫伴驾,在府中却也没闲着,时常召集幕僚议事,或是邀些官员登门。

太子丧期,不宜饮宴作乐,喝些清茶闲谈却是无妨。齐王行事颇有分寸,御史言官们也挑不出不是之处。

这样的齐王,怎能不令人忌惮?

见太夫人一脸忧色重重,顾莞宁笑着安抚:“祖母不必忧心,齐王确实是一大劲敌。我和殿下会小心行事。”

顿了顿又道:“我们能看明白的事,以皇祖父的睿智,又岂会看不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