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易容改妆,当然瞒不过他的眼。四目相对的刹那,季同便认出了来人是谁,心神俱震,反射性地便要跪下。

“季同,”顾莞宁直呼其名,声音冷凝:“立刻带我去看阿言!”

季同哪里敢抗命,立刻低头应是。

一旁的伙计们都看傻了眼。

善堂开了近半年,前来寻衅滋事的不在少数,恶言恶语流言风语的人更是多不胜数。全仗着季统领及手下侍卫“维持安宁”。

季同曾一人将滋事闹腾的十几个混混地痞打得遍体鳞伤,一个个扔到善堂外,也因此声名赫赫,无人敢惹。

他们何曾见过季同这般温驯听话的模样?

这对年轻夫妻,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?

不过,无人敢多嘴多问。眼睁睁地看着夫妻两人随季同进了后堂,几个伙计才低声议论起来:

“他们是什么人?为何一定要见沈公子?”

“沈公子被病患家人打伤,在床榻上躺了几天了,哪里能见人。”

“是啊,沈公子是多好的人,那些人真是可恨可恼。硬是说沈公子医术不精将病患治死了。分明是抬来的太迟,救治不及才咽的气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