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在侯府小住两日,便回了太子府。

又过数日,顾莞宁听到了傅罗两家正式过定的喜讯,心中也觉得欣慰欢喜。立刻吩咐琳琅备一份贺礼,送到罗家。

罗芷萱收了贺礼,分外欢喜。

罗夫人心里却有些微妙难言的滋味。顾莞宁如今已经成了罗家上下最忌讳提起的人。

这些日子,太子妃过得格外舒心。

于侧妃死了,李侧妃也变得格外温驯老实。三位郡主每天老老实实来请安。至于安平郡王,如今没了去上书房读书的资格,整个人阴郁安静了不少。

不过,于侧妃头七一过,安平郡王就每日主动来雪梅院请安,对太子妃格外恭敬。见了顾莞宁,也没露出半点愤恨,依旧一口一个大嫂。

太子妃暗暗震惊,在私下里不免感叹一回:“想不到萧启如此沉得住气。我平日里实在是小看他了。”

于侧妃之死和元祐帝的严惩,对安平郡王来说,俱是沉重至极的打击。换了别人,只怕早就一蹶不振。

安平郡王心中也一定恨得咬牙切齿,表面功夫还能做到这一步,实在令人心惊。

顾莞宁也对安平郡王颇为忌惮,点头附和道:“萧启确实十分难缠,万万不能小觑了他。他现在身处劣势,还能有这般沉得住气,一旦有机会,必会卷土重来,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。”

眼看着太子妃满脸忧色,顾莞宁又笑了起来:“我刚才说的是最坏的情形。母妃不必担心,我和殿下都早有防备,绝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。”

太子妃这才舒展眉头:“你之前所料半点不差。以前太子殿下对萧启颇为偏爱,现在却是冷淡疏远多了。”

没了太子的庇护,安平郡王在府中也没了往昔的风光。于家原来倒是和安平郡王来往频繁,如今恨不得立刻和安平郡王划清界限。

此时的安平郡王,就像被剪断了翅膀的雏鹰,孤零零地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