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孙左腿严重脱臼,太医为他正骨之后,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。一整条左腿动弹不得。也不能轻易挪动,大半时间都得在床榻上躺着。

孙贤妃一见之下,便红了眼圈,恨恨地骂道:“该死的萧睿!谋害太子在前,事发了又对你下手。皇上竟还留他一条性命,真是便宜他了!应该将他千刀万剐,挫骨扬灰!”

在宫中多年,孙贤妃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。三天前发生的事,孙贤妃显然已经知晓。提起齐王世子,话语中满是恨意。

太孙受了腿伤,精神倒是不错,反过来温和地安抚孙贤妃:“皇祖父已经严惩了萧睿。这一生,他休想再在人前露面,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天牢里,苦熬至死。这样的惩处,比直接要他的命更解气。”

这倒也是。

孙贤妃抽抽搭搭地哭了片刻,用帕子擦了眼泪,坐到床榻边,握着太孙的手轻声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我和你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。”

“阿诩,你父王已经走了。这储君之位,总该是你的。萧睿一事,令齐王元气大伤。短期之内,他绝不敢再轻举妄动。如今真正可虑的,倒是韩王和魏王。”

“魏王年长,排序第三,齐王之下便轮到他。韩王年龄最末,却有窦淑妃在宫中撑腰照拂,如今反而最是风光得意。”

“再这般下去,只怕你日后难以同时对付他们两人。”

孙贤妃一副全心全意为太孙着想的模样。

太孙定定地看着孙贤妃,缓缓问道:“以贤妃娘娘之见,我现在该如何应对?”

孙贤妃声音压得更低了些:“魏王韩王近日走得颇近,似有结盟之兆。同时对付他们两个不易,用些计策分化他们两人,倒不算难事。”

“我在宫中有些人手,一并都交给你。你暗中用计,让窦淑妃掌管宫务出差错,将此事栽赃到魏王身上。到时候,皇上必会龙颜大怒,降罪窦淑妃。窦淑妃失了掌管宫务之权,再知道是魏王捣的鬼,必会在韩王面前揭露此事。到时候,韩王魏王必生嫌隙。”

简而言之,挑拨离间,一石二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