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上午,闵太后又去了福宁殿。

不出所料,又被拦在了寝室门外。

熬了两天两夜的顾莞宁,除了目中有些血丝外,并无太多异样。依旧镇定平静,唇角含笑:“母后来得真是不巧,皇上今日还未起身。”

闵太后不是傻瓜。

她一连来了三次,俱被拦在门外,根本未能见到萧诩的人。很显然,顾莞宁是有意要拦着她……

“莞宁,”闵太后满脑子转得都是最坏的一幕,脸色陡然煞白,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:“你为什么不让我见阿诩?是不是阿诩的病情加重了?”

只这样,便已慌乱至此。若是将实情告诉闵太后,她焉能撑得住?

顾莞宁心中苦涩难当,面上露出一抹略显无奈的笑意:“母后又胡思乱想了。”

“皇上病了两年多,病症虽有起色,到底龙体不甚康健。过去这半年,皇上坚持上朝处理政事,想来是太过劳累,耗费了心力。所以这几日休息的时间便久了一些。”

“母后若是不信,便叫来徐沧问上一问。免得母后总以为儿媳出言哄骗。”

顾莞宁的语气太过镇定从容。

闵太后听在耳中,已信了大半。再叫来徐沧一问,果然和顾莞宁说的并无二致,这才稍稍放了心。

“母后现在可放心了?”顾莞宁半开玩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