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祐帝一发怒,屋子里顿时刷刷跪了一地。就连太子和太子妃也心惊不已,也一起跪下了:“请父皇息怒!”

徐沧也跪下了,不过,他并未请罪,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忠言逆耳。草民说话确实不中听,不过都是实情。尹院使他们也都心中有数,只是不敢直说罢了!”

屋子里一片安静。

太子额上也冒出了冷汗。

就连他这个太子,在元祐帝面前也是唯唯诺诺,不敢直言。这个徐棒槌,怎么敢对着元祐帝这么说话?

躺在床榻上的太孙,神色倒是颇为平静坦然,轻声道:“皇祖父,这些话徐大夫其实私下也曾和孙儿说起过。孙儿的身体如何,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。徐大夫心直口快,不善作伪,请皇祖父不要怪罪徐大夫。”

元祐帝深呼吸一口气,将心里翻腾的怒火按捺下去,对着太孙说道:“此事朕自有主张,你好生歇着就是了。”

元祐帝面色阴沉地转过头来,先吩咐太子太子妃起身,然后紧紧地盯着徐沧平平无奇的脸孔:“你要和朕说的,该不会只有这些吧!”

徐沧倒是没什么惧色,朗声道:“是。草民一直在给太孙殿下看诊,殿下的脉象一日比一日虚弱无力,草民身为大夫,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所以,草民想了一个法子,或许能让殿下好转起来。”

……

此言一出,太子妃的眼睛陡然亮了,热切地看向徐沧,抢着问道:“徐大夫,你想了什么法子?”

太子也是精神一振。

虽然他已经做好了长子年轻夭折的心理准备。不过,长子资质无双,又深得帝心。在一众皇孙中独一无二。论圣眷,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远远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