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宁殿。

安平王依旧跪在殿外。

他一张俊脸被揍开了花,满脸血污尚未干透,又被泪水冲刷下来,有些滴落到衣襟上。形容狼狈不堪。

他显然已经豁出了脸面,根本不顾仪态,哭嚎不已:“……我身为亲王,竟被一个身世不堪的私~生子所伤。这不仅是在打我的脸,还是在打皇兄的脸。沈谨言仗着有皇嫂撑腰肆意妄为,若不严惩,何以彰显皇室威严。皇兄一定要替我做主……”

守在殿外的禁军侍卫神色不动,只当未听见安平王地哭喊。

内侍们倒是有心拦着。转念一想,眼前的安平王虽说不受宠,却是皇上嫡亲的胞弟。此事又摆明牵扯到皇后娘娘……他们这些做奴才的,哪有资格跟着掺和。

这么一来,安平王哭喊地更起劲。

哭喊声早已隐约传进殿内。

殿内烛火通明,亮如白昼。

几位阁老和六部堂官,聚集一堂。魏王世子韩王世子也在列。

萧诩坐在龙椅上,和重臣们商议边军军资之事。

“……臣以为,边军镇守边关,时有征战,劳苦功高。今年国库虽然紧张,也不能短了边军的军饷。”兵部卢尚书拱手说道:“为了彰显天子对边军的器重,应将军饷再提高两成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