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卓却道:“没有这么简单。清者自清,这都是安慰人的话。祖父如今身为一朝首辅,傅家也在风口浪尖,为众人瞩目。稍微有个风吹草动,也会被人误解。更何况是行刺皇后娘娘这等大事。一旦此事传开,不是也是了。”

傅夫人一听也知棘手,眼巴巴地看向傅阁老:“那要怎么办?”

傅阁老目光连连闪动:“明日早朝,我便上奏折,奏请天子彻查刺客行刺之事,还傅家清白。我会自请致仕!”

必须摆正态度,表明自己的清白。

傅卓剑眉微皱:“祖父,不是孙儿故意和你唱反调。万一动静闹得太大,无法收场怎么办?皇上本就对祖父有些不满,若趁着此事,真的让祖父致仕,祖父又当如何?”

傅阁老淡淡说道:“我任阁老多年,门生众多。任首辅以来,兢兢业业,从未出过差错。皇上岂会听信流言便罢免我的首辅之职?你多虑了。”

这和逼迫天子退让有何区别?

傅卓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傅阁老心意已决,不再多言。

傅夫人弄不清朝堂这些弯弯绕绕,张口问罗芷萱:“玉姐儿如今情形如何?她真的病倒了吗?”

罗芷萱轻叹一声,点了点头:“我今日亲眼所见。傅妃是真得被惊住了,神智不清,目中常有惊惧之色。孙媳今日进宫,她竟连孙媳也认不出来。一直嚷着不是我。”

傅夫人听了心中恻然。

傅阁老却满脸郁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