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阳郡主用力深呼吸几口气,将心头再次作呕的欲望按捺下去,目光略略移开,不敢直视血肉模糊的吐蕃国师:“国师,你可全部招了?”

吐蕃国师声音依旧微弱:“没有。”

乐阳郡主眼睛一亮,再也顾不得恶心,用力挪动着身子爬至栅栏边:“你真的没说?”

吐蕃国师无声地扯了扯嘴角。

无人看见这个阴冷扭曲又可怖的笑容。

乐阳郡主等了半天,没等来吐蕃国师的回应,忍不住追问道:“边军中闹瘟疫之事,他们是否生出疑心,联想到了萧诩所中的巫术上?”

吐蕃国师实在没力气说话,索性闭上双目休息。

她从来都不喜欢大秦人。对这个年轻娇媚心思深沉的太子妃也从无好感。她曾不止一次地私下劝过太子,不要被乐阳郡主迷得昏了头。

可惜,吐蕃太子根本听不进去,当面应得好好的,背地里我行我素,对自己的妻子几乎言听计从。

直到萧睿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她才算理解了吐蕃太子的心不由己。

全心全意装着一个人,为了搏心上人一笑,便是火中取栗也心甘情愿。

说来也是报应。

她自二十岁起,便在身边豢养男宠。来来去去,便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有过多少男宠。只将他们视为玩物一般,从未上过心。却未想到,会心甘情愿地栽在一个小了自己十几岁的男子手里。

萧睿,你现在身在何方?